(2012)
评分:7.2
导演:毕赣
编剧:毕赣
主演:陈永忠 / 谢理循
类型:剧情 / 短片
片长:22分钟
地区:中国大陆
语言:贵州方言
别名:The Poet and Singer
上映时间:2012-08-21(北京独立影展)
IMDb:tt6194774
《金刚经》电影简介
陈升和老歪来到约好的插着木桩的河边等“花和尚”,木桩上刻着《金刚经》,陈升猜想风吹过的时候,四周将得到超度。
导演阐述:凭着比鸟儿更轻巧的骨骼,追赶一条痉挛的公路
《金刚经》电影评论
蜿蜒的路,货车短暂的逆行又回归正途,如人生;锋利的刀,照着刺痛的脸和单色的心;手表的指针,是心跳的声音、生命的速度。话筒连接喉咙和耳朵,传递歌声;匕首连接恶和生命,承载欲望。金刚经,最嘈杂、和安静的念诵
,塔科夫斯基味最冲的一幕,图像强调物象的连缀和迷茫延阔的广大视觉,追求诗电影,但是为写诗而写诗,内心没有冲击的情感思考和哲学意义上的人类情感和普世痛苦。跟塔科夫斯基一样用宗教,但是此片不是虔诚的信奉和终极的痛觉,只是包装影片质感和借用概念的工具。插入闪电,感觉/思维蒙太奇。讲述人物经历,老男人的人生无视犯罪无视苦,只面对风景,还有侯孝贤味。佛教语境下不讲救赎不讲罪恶,存在多面就可以直接给犯罪主角解围,讲众生如蚂蚁普通,就算作恶杀人也普通,造成情感上不悲悯不爱人不动人,造成一种假宽厚真冷漠的无观点。
看完第一遍看不懂,讲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看第二遍把故事剧情捋了一遍,看第三遍细思极恐,听老师讲她发现的盲点:在陈升和老歪去找老医生看牙的时候他们明明是三个人却摆了四张凳子,是呀,那么多余的一个凳子是给谁坐的?已知老医生有个死去的儿子,好巧不巧的来治病的两人就是杀害老医生儿子的凶手,而老医生也在老歪手上看到了自己儿子的手表,那么老医生到底会不会杀害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这是一个无解之谜……
原来毕赣早期的作品就已经有如此强烈的个人风格,基本他后来所有电影都能在这个短片里找到影子:真实自然的素人演员和剧本台词、非常规且强调隐喻的镜头语言设计、重复出现带有象征意味的物件意象、画面外隐隐传来的老歌、被叠进短片里的诗歌念白,以及,那些我们熟悉又陌生的贵州小城。短片以片段式叙事,极精炼地讲述了两位身负罪孽的杀人犯,如何在前往金刚经竹碑的途中,逐渐找到被「超度」可能,重新成为另一种诗人和歌手。短片中有不少镜头颇值得玩味,如前中期大量出现的前景遮挡镜头,车玻璃、蛛网、门窗等存在阻隔在摄影机与画面主体之间,从而营造出了人物被困之感,这和影片「救赎」主题是遥相呼应的。不过如此有嚼头的画面,总被毕赣那画外音小诗打扰,第一次也和大家一样感受到「画面有诗话里无诗」,可见这次确实塞多了,删去些会更好。
喜欢新一代国内导演的原因,大概是他们无意识地突破德勒兹和索布切克的电影美学体现出来的主体和客体的二元结构,同时并没有被主流的中国学派收编,正在夹缝中创造一种新的影像。毕赣是最有可能性的一个,金刚经比他的成名作还要好。
时间线的打乱好似记忆的重组。真与幻模糊不定,如何杀了人、如何遭遇死者父亲、如何受到帮助、如何追逐和放弃年轻时候的梦想,这一切都游移在期待-真实-回味的链条上。忏悔的时刻是触及救赎的时刻,不可逆的罪过又带来永无止境的忏悔。忏悔让救赎无法实现,救赎让忏悔不断追逐。一切都是因果。
没太看懂,念白太多且违和感很重,念白和画面差太多。用了最简单的黑白滤镜,但新手却很难用黑白色调拍出彩,这一部亦是如此。镜头冗长看来是毕赣拍东西的通病。半纪录片式的叙事风格还不错。作为对地球最后的夜晚非常满意的我看到这部片子很失望,可能一部好片子还是需要好的美术视觉听觉加持,不过作为毕赣早期的学生作品,也不能太过苛刻。
开始发现竟与《路边野餐》属于同一时空,后来察觉这大概也算得上它的前身。很多元素再次出现:渡船、医生、唱歌、手表、货车、诗歌、雷鸣、老人……稍显不同的是诵经与凶杀,诗人坐在刻有金刚经的木桩边充当看客,歌星把匕首当做话筒唱着伍佰,最后这一幕还是留下了强烈的记忆点。
尽管故事简单(杀人后会面途中遇到死者家属)、存在故弄玄虚的长镜头(像汽车发动这种也拍了几十秒),但其中几句诗和细节上的巧思让我很喜欢,将刻满金刚经的木桩上的帽子拿走,插一把刀作麦克风,唱起《痛哭的人》。“花香无法加重花香潜入水底,记忆却覆盖记忆漂浮在身体表面”“这个是金刚经,埋在这里可能是等到风吹过的时候四周将会得到超度”。
氛围很棒且故事引人入胜,观赏性很强,各种出现的隐喻让人浮想联翩。但是故事的结局云里雾里且叙事顺序并不顺畅里其实会让人会觉得完整度不高,理解困难。还有就是诗的平铺直叙太多了,也没有太连贯的逻辑性,对剧情的解读帮助不够大,其实很能共感到导演充满文艺气息的哲思,但是个人不是很喜欢辞藻的堆砌感。
擦身体乳的时候看的,这个长镜头啊,我都擦完一条腿了还没走完……三叉神经痛那边那条闪电有点刻意了,最后一段一句诗切一个画面感觉节奏有点快了。因为文学水平太低对诗歌理解速度很慢,每次看毕赣的电影都觉得没点透。整体基调还是蛮喜欢的,中间有些太刻意的点捋直了可能会更好吧。(大哥唱歌确实不错!)
毕赣是苗族人,就像张献民老师评价的一样,汉语对于他来说其实是非母语的外语写作。或许正是这种独特的身份背景使得毕赣可以脱离主流电影语境生成异域感十足的个人风格。毕赣打破线性叙事的窍门其实就是将可视化的任务交给物象,将不可视化的任务交给诗歌和流行歌曲。草帽、船、闪电、水牛、祭火、雾气、蛛网等物象是构成地域空间的视觉元素,而密集的口读诗歌和伍佰的音乐则是放大声音介质加强听觉张力的入耳元素。在此基础之上,通过长镜头的组接,时间和旅途的流动就变得轻巧起来,电影也由此散发出惶惑的跳跃感。不过《金刚经》还只是将叙事错置,没有像《路边野餐》打通现实与梦境。毕赣将个人美学和电影工业完全结合在一起应该是到《地球最后的夜晚》才算真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