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东:也许我回来,是为了在家乡埋一滴眼泪,好让我这一生,也有乡愁。—————夜奔
英儿:我宁愿我们可以写一辈子的信 ,宁愿守着你的一份心,也不要你把你把心藏起来,作我理所当然的丈夫。 徐少东: 我从来没有对你隐藏过什么,我只是把我自己迷失了。 英儿: 你会找到你的答案的。—————夜奔
英儿:我这里上演了另外一出戏,你不会感兴趣的,云天楼除了经常借给黄军集会,唱鬼子戏,已经没有戏班子登台演出了,但是我还是经常一个人去那,空气了还有那些飘散不去声音,戏台上还有那些叫人悬念的故事,只是这些故事里多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夜奔
徐少东: 我这里是一个礼拜七天千篇一律的演出,我独来独往地生活在纽约,和家乡失去了联系,只有你,你像是我和这个世界的脐带,读信和写信使我相信,我还在这个随时等着末日要来的城市里活着,活着。。。。。究竟是不是一种悲哀,我答应你要找到答案,否则。。。。我宁愿把我的触角折断,栖身在这里,一辈子。—————夜奔
英儿: 关于活的悲哀,在我这个沦陷的黑色城市里无所不在。。。—————夜奔
徐少东:当我收到移民局的通知,看到那个水晶玻璃的大提琴,已经是1947年的冬天了,距离林冲斯死在医院里整整一年,我无法想象这会是我们再见面的方式,那个大学的夜晚,我一个背转身,我和林冲既是生离,也是死别。这些年,我的梦,始终是在那个雪夜的道路上无止尽奔跑,或者梦见自己赶赴医院,见他最后一面,握住他的手,对他说出我的爱。—————夜奔
徐少东:我感激我这一生,虽然它是那么遥远又漫长,我始终有你听我说话。我们的事,也只能对彼此说。 所以,你明白我此刻的孤独,是吗?这个城市还在,我还在。有人走过我身边,问我这三块墓碑,我说,这里埋着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爱人。我还是决定,把你摆在我们的中间。—————夜奔
你走吧……我宁愿我们可以写一辈子的信,宁可守着你每一寸的心;也不要你把心埋起来,做我理所当然的丈夫。—————夜奔
也许我回来是为了在家乡埋一滴眼泪,好让我这一生也有乡愁。—————夜奔
我从来没有对你隐瞒过什么,我只是把我自己给迷失了。—————夜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