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多好的兆头,可哪有那么容易。
你从来未曾明白过,你想要什么,我总会答应你,不是你说服了我,只是我想让你心满意足。
那时你无声无息躺在我面前,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喜欢你,阿拂,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没有打扮得漂漂亮亮也不要紧,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打扮给我看。
世人所谓一句一伤,有时候我们伤心并不是因为那些话不好,而是不能承受。
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若是喜欢我,就活下来,陪我一生一世。
原来他也可以那样笑,连眼底都是愉悦的样子;也可以那么用心,仿佛天下的诸多大事,只有她是最大的那件事。
不知道你哪里还有伤,痛要讲给我听,嗯?
被他一剑刺穿胸膛的一瞬间,我这样想,想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我的夫君,我只想和他一世长安。
我知道,你会醒过来,你舍不得我。
银的月,寂寥的夜,雪白的梨花,微微摇曳的烛火,冰冷的石浮屠透着禅意的幽冷。
没有什么基于血缘的背叛可以原谅,也没有什么基于情爱的背叛值得计较。
好厉害的丫头,我救了你,你倒恩将仇报。
人不是因记忆而存在,是因他人需要而存在。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等一个人,等得流年三四轮。风吹过重门,深庭院幽冷,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
如果有一天,剑还在我却输了,那是因为我想输。
宫灯十里,繁花万重,冬日里难得的佳景,却在顷刻间将灯染了剑影花惹了血腥。
那些事有我在,你只需要在我找到办法之前努力活着就好了,告诉我,你能办到么?
幸福要走那么多路,用那么漫长的时间,做出那么多努力,毁坏它却只要迈出一步,一瞬之间,不费吹灰。
我宁可爱得轰轰烈烈,到最后,我至少有一个好梦。
所谓死亡,只是黑暗罢了,天地万物归于黑暗,而你在黑暗之中寸步难移,这也是死者的睡眠。
你说宋凝恨你,其实她从没有恨过你,天下原本没有哪个女子,会像她那样爱你的。
从前咫尺天涯,希望而后能天涯咫尺,但最好的状态还是只要咫尺不要天涯,就好了。
我怕得发抖,人为什么会害怕呢,你说得对,阿拂,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你这么笨,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呢?
幽会这种事,你见过有谁走正门的?
星沉月朗,家在远方,何日梅花落,送我归乡。
你这么笨,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呢?
一个男人,即使再无能,起码要会保护两样东西,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
世人都习惯在真相面前表露出狰狞的一面,以掩藏内心的羞涩。
社稷死,叶蓁死,这本该,是一个公主的信仰。
万能的我不会女红,不能给缝缝。
一个活人,爱上个已死之人,这注定是一件没有未来的事。
她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笑意渐至眼角,过渡犹如枯树渐生红花。
梦一场她城下作画,描一幅山水人家。
开心一点,这道小小的伤疤无损你的美貌,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一个杀手,即便是软弱,也是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你知不知道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纵然被命运的铁蹄狠狠践踏,也顽强地长出自己的根芽。
倒不知荆公子是凭什么觉得,令尊所铸的这把剑,够资格换君姑娘的一双手。
人生无所谓长短,有时一瞬,便是长长一世。有时一世,也只是短短一瞬。
人生不就是等和被等这两种状态么,用来丈量两者之间距离的,不过人心。
乱世里的君王本就要狮子的凶狠狐狸的狡诈,贤德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哪里要你真正的贤德,看上去贤德就可以了。
假如一个人脸上带着面具,名字必然也要带上面具,否则就失去了把脸藏起来的意义。
梦是人心欲望,人在脆弱时,最难敌的就是心中欲望,她迟迟不能醒过来,因敌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历经浮世繁华,他最想要的还是和她一世长安,既然芳魂已逝,他便用自己的命来交换一个她还活着的梦境。
想让我开心,不需要做那么疯狂的事情,你可以像今天晚上弹琴给荆楚那样弹给我听。
那么,我把会的曲子都弹给你听一遍,好不好?
等山上的佛桑花谢了,我就来接你。
君玮无法理解我的逻辑,主要是因为他自身没有逻辑。
梦一场她起弦风雅,奏一段白首韶华,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似镜中月华,他不知真假。
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我抱着你走过礼孝忠恕四座牌坊,拜了天地行了大礼,待百年后,你必然是要葬在我慕家的祖坟了。
记住我,不能忘了我,假如今后喜欢上别的女子,一定不要让我知道。
其实天下女人皆同此心,但求独一无二,不求倾国倾城。
再如何强大,她也是个女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败在爱情里。
要做一件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到,又如何能做到。
总有一天他会将我忘记,还不会主动再想起。
君拂,爱一个人这样容易,恨一个人这样容易。如今想来,从头到尾,我爱上的怕只是心中一个幻影。
不用许我什么来生来世,我只要你此生此世。
对花对酒,落梅成愁,十里长亭水悠悠。
若你要做一件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到,又如何能做到。
史书翻过这一夜记忆封存,鸳鸯锦绘下这一段孤独浮生,一世长安的誓言谁还在等,谁太认真。
我以为事到如今,你总不至于再计算我。我对你的那些好,你终归是看到了的。
慕言,思慕的慕,无以言对的言,我的名字。
我不能像一位公主那样长大,却像一位公主那样死去。
大约不毁灭,就无法新生吧。
如果我已经不再是我,你觉得我要如何才是幸福,你又要如何才是安心?
煮一壶茶,折一枝白梅花,撑一把青伞,冷冷雨落下,香桃木开满坟前惹风沙,谁的思念在石碑上发芽。
我看着他,这个风姿翩翩的佳公子,他是我的心上人。
慕言,思慕的慕,无言以对的言,我的名字。
敢问姑娘,在下是怎么不想负责任了?
所谓感情是世间最可怕的妖魔,你以为已经彻底将它杀死,其实只是短暂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