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停止了,这夜晚停止了,那月亮停止了,那街灯,这个秋千,你和我,一切都停止了。
太多伴侣之间的问题缘于失望,谁都认为对方就这样了,就那样了,不能改变,而我相信生命有无限变化的可能存在---我们好奇于并热爱着变化中的对方与对方的变化,那才有桃花源的境界。
好大的一个上海,我们能在一起;小小的一个台北,却把我们难到了。
许我向你看,每夜梦里我总是向你看。我把它修改一下,与大家共勉:梦想啊,许我向你看,每夜梦里我总是向你看,看完我还要干。
他们都在用力的爱,却不懂得爱,大家都只知道我想要,我想要,可成熟的爱不是索要,而是给予。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带走,离开这个破地方,离开这个破日子!哪儿都不重要!只要我们俩真心相爱,哪怕是要了天涯海角,都是我们自己的园地!我有一个伟大的抱负!在那遥远的地方,我已经看见了我们绵延不绝的子孙,在那儿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一个个只有这么大。
好安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上海。感觉上,整个上海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看那水里的灯,好像。好像梦中的景象。好像一切都停止了。一切是停止了。这夜晚也停止了。月亮也停止了。街灯、秋千、你和我、一切都停止了。
你是我蓄谋已久的暗恋,我是你万迷其中的桃花源。
《暗恋桃花源》剧情介绍/简介
话剧《暗恋桃花源》于1986年在台湾首次公演,引起岛内轰动,编导赖声川于1988年获“国家文艺奖”。1991年,该剧在美国、香港巡回演出;次年由赖声川亲自执导改编为电影,影片获1992年第五届东京国际电影节青年导演银奖,台湾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和最佳改编剧本奖,最佳剧片和最佳录音入围,及台湾影评人协会评选的1992年度十大华语片第3名。
“暗恋”和“桃花源”是两个不相干的剧组,他们都与剧场签定了当晚彩排的和约,双方争执不下,谁也不肯相让。由于演出在即,他们不得不同时在剧场中彩排,遂成就了一出古今悲喜交错的舞台奇观。“暗恋”是一出现代悲剧。青年男女江滨柳和云之凡在上海因战乱相遇,也因战乱离散;其后两人不约而同逃到台湾,却彼此不知情,苦恋40年后才得以相见,时以男婚女嫁多年,江滨柳以濒临病终。“桃花源”则是一出古装喜剧。武陵人鱼夫老陶之妻春花与房东袁老板私通,老陶离家出走桃花源;等他回武陵后,春花已与袁老板成家生子。此时剧场突然停电,一个寻找男友的疯女人呼喊着男友的名字在剧场中跑过…
《暗恋桃花源》(1986年)的灵感,来自赖声川有一次在台湾艺术馆看朋友排戏。下午彩排,晚上首演,可就在中间,还有两个小时要给幼稚园开毕业典礼。舞台上的彩排还没有结束,小朋友们都来了,钢琴啊,讲桌啊,都急着要往舞台上搬。本来,赖声川一直就在琢磨怎样在舞台上表达悲与喜乃是“一体之两面”;整个大环境的混乱无序,正好给他提供了描述的对象。于是,各自并不完整的悲剧“暗恋”与喜剧“桃花源”就这样出现在一个舞台上了。没有在现实生活中受到干扰的刺激,《暗恋桃花源》这部戏不大可能在那个时候出现;舞台上没有干扰,这出戏就不可能有表演的张力与动力,戏剧根本无法往前走。这里的干扰,各种各样,有悲剧与喜剧的干扰,有演员和演员的干扰,还有导演和演员的干扰、旁观者与演员的干扰,等等;可就是这么多种干扰,这么乱,居然从这中间又钻出个秩序来。“暗恋”与“桃花源”两出戏同台演出之时,算得上是那个时代的一个经典时刻:剧场前台的服务人员,算准了时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一时刻回到剧场;演员李立群与顾宝明都亲眼见到过坐在第一排的观众,有人当场笑得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对于《暗恋桃花源》的演出在当时造成的“盛况”,赖声川觉得并不奇怪:这是与台湾人潜意识中的愿望是符合的。台湾的生活实在太乱了,这是台湾人共同的经历;然而身在其中,人们也能保持着一种乱中的秩序。这种乱,转变成剧场中的错误,就是把完全不搭调的东西放到一起;这些完全不搭调的东西,放到一起后,居然也生长出了它的秩序来。这出戏,统合了台湾观众生活中的许多乱象;它开掘的社会潜意识,综合了台湾的政治、社会与文化生态,甚至也反映了台北都市的百相。这种对社会潜意识的挖掘,再往深一步,表达在戏剧艺术中,是有意识地提炼一种美学上的追求。